西周长歌_三百一十七 两难境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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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一十七 两难境地 (第2/2页)

点,寡君与夫人当是感激不尽!只是------”他迟疑道:“天子与世子毕竟是表兄弟,便是坐实了番轸的不孝之名,那大王那边------”

    “你的思虑亦不无道理。”荣夷点点头:“番世子有召公撑腰,与大王又有母系血脉之连,若想借此恶名废其储君之位,那是万万不能的。依在下看来,番君千秋之后,这嗣位之君依旧是番轸无疑。”

    应原大吃一惊:“如此说来,我应氏在番国将无立锥之地矣?”说完,“扑通”跪下再拜稽首:“请先生指点迷津。”

    “将军不必多礼。”荣夷并不起身,只是虚手一请,正色道:“大周以《周礼》为立国之基,立嫡以长为君位传承之根基,此无法撼动。然应氏可以‘不孝’为由,逼得番轸让步与忌惮,引得天下同情,从而得以在番国继续立身安命。如此,番轸便是坐上了君位,不过一个空壳,支持他的除了一个身在相位的召公,又有何人?待到大王亲政,召公归政之时,便是你应氏的机会了。”

    说到此,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言道:“将军此行,有拜访卫侯之打算么?”

    应原一脸不解:“卫侯?听说他乃大王的伴读,情谊匪浅,如何会帮我们?”

    荣夷浅浅一笑:“将军难道没听说过卫侯之出身么?曾经,他也是先卫釐侯的幼嫡公子,就同如今你们番国之情势一模一样。番轸这一来,乃是将当年卫国的故事重演一遍,提醒天下人,他卫和是如何杀兄夺位的。你说,他见了那番轸,心里能好受么?”

    应原终于恍悟,起身一拱手施礼道:“得遇先生,乃我应氏万世之福也。先生但有差遣,我应氏上下定不惜以死报效。”

    应原匆匆出得驿馆大门,早有一辆辎车候在门口,家老见他出来,急急凑上前去问道:“如何?”

    “去打听一下卫侯的住所,回来报我。”

    “诺!”家老压低声音问道:“将军,此事靠谱吗?咱们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咱们?”

    “他不是帮咱们,是为了与召相国作对。”应原回望驿门,眼色很深:“还是夫人眼光独到,让咱们先来找这位设法,不然还真摸不清门道。”

    午夜时分,一辆垂帘辎车飞进了灯火稀疏的洛邑王城。堪堪可见两排禁军甲士的身影,辎车却突然向北拐进了王城东墙外的一片坊区,这里的府邸大多是四方诸侯在洛邑的别居。

    辎车不疾不徐,驶到一座六进府邸前的车马场停稳。骏马一阵嘶鸣,一领玄黑的斗篷向府门飘去。随即,朦胧的对答隐隐传入耳畔。

    “敢问公子,意欲何干?”

    “有客夜来,寻访此间主人而已,岂有他哉?”

    “君侯日间交际颇繁,夜不见客。”

    “家老只告鄂侯一言,番轸有要事求见!”

    “如此,请公子稍候。”

    片刻之间,家老压低声音迎入:“请公子从速入内!”

    府门轻扣,一切又隐没在了灯火幽微的沉沉夜色之中。

    月下竹林,鄂驭方与番轸对坐交语。

    番轸啜了一口热茶,这才长叹道:“我知君侯所忌,一向不敢来打扰,可是目下着实有难为之事,不得不来向君侯讨教个主意。”

    “世子有何为难之事,不妨明言。”鄂驭方慨然拍案。

    番轸愁眉不展:“鄂侯近日不闻这洛邑城中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吗?”

    “哦?”鄂驭方坐直了身子:“确实未曾与闻,究竟何言语?惹得世子如此不快?”

    “我那继母悄然派遣应原入洛邑,在街井酒肆散播流言,说君父风瘫病重,命不久矣。可我这个做儿子的,却置病父与不顾,只想着前来洛邑见识东都繁华,于诸侯间交际酬酢,只为巩固储君之位,实是不孝至极。不过旬日之间,风向已悄然而转。今日,我求见周王,却被婉拒,如此下去,如何了得?吾实在是一筹莫展,只得前来向鄂侯请教。”

    “如此,世子的确是陷入了两难境地呀!”鄂驭方伸出指头拈着自己的长须,思忖着。番君病重是实情,身为世子未能床前侍奉也是实情,仅此两样,便让他百口莫辩了。若是现在便启程归国侍奉病父,倒是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可是一来如此会前功尽弃,二来也难保回程路上不会遭到应夫人的毒手。湛兮若存的西周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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