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九 世子失踪了! (第1/2页)
罢罢罢,且不去想它!鄂鲲甩甩头,冷风透过单衣,手脸开始还如针刺一般地疼痛,慢慢地却开始变得僵硬,失去了知觉。他心内突然涌上些异样的恍惚,直想就势在这沼泽地里好好睡上一大觉。大约人死之前,都是想睡觉的吧------- 他实在走不动了,迷迷蒙蒙中,倒伏在了泥地里,什么也不知道了。 铜绿山谷内,经历了一场浴血奋战的随军正在收拾打扫战场,突然获知鄂侯驭方的主力大军已到了铜绿关之外,顿时方寸大乱。慌乱的随军将士在各处壁垒间开始了纷乱庞大的流动,相互混编而重新划分防守壁垒,一时人喊马嘶冲突不断,关内关外乱得不亦乐乎。 军令司马匆匆传令:“放弃所有壁垒防守,趁敌立足未稳之机,迅速集结做大规模反击。” 还没等随军各部从壁垒里钻出来,鄂军的攻势便如春日惊雷般骤然炸开! 一支两万人的铁骑从铜绿山谷斜刺里杀出,将随军截成两断。随军只能在稍显狭仄的谷底与鄂军展开生死搏杀。 论及战力,随军比之鄂军远不如也。盖因鄂国自被楚王熊渠险些灭国而被迫迁徙之后,鄂驭方这些年的确是励精图治,特别在治军方面,那是下了大功夫的。且鄂国与楚国,与夷族部落连年交战,军队的战力在一场场实战中得到了切实的提升。 反观随国则不然,数年来以江汉大佬自居,承平日久,军士惰怠。自打得了铜绿山这么一座金山,举国上下更是奢靡成风,不思进取。之所以十二万兵力包围鄂骏三万多人,竟然能相持旬月之久,可见一斑。 如今,两军兵力相若之下,战力强弱对比更是一目了然。 何况,在如此地形之下,随军的骑兵丧失了原有的剽悍与灵动,重甲步兵也丧失了熟悉的阵战部伍,两相陌生,行动大为迟缓,根本不知该如何作战。而褐茫茫一片的鄂驭方大军已展开成巨大的扇形从四面山头逼了过来。 鄂军的战法实在而简单:两翼铁骑包抄,中央重甲步军在漫天箭雨之后强力冲杀。如此不到两个时辰,随军全线溃退。四面合围,随侯欲从西面突围归国,被两翼的鄂军铁骑截杀,随侯当场中箭身死。 倒是随世子,在四面合围之势尚未归拢之际,从防守薄弱的北面突围而去,不知去向。 随国的主力精锐部队,自此尸横遍野,从此再无力与鄂国争夺铜绿山了。 连番大战后的铜绿山,几乎已是一座寸草不生的荒山了。四处弥漫着血腥气与草木尸首混杂的难闻烧焦味。四名士兵抬着一副担架毕恭毕敬地放到了鄂驭方面前,那上面是一具支离破碎的淋漓尸首。 鄂驭方只一眼窥见了那具染血的黄铜铠甲便几乎要昏死过去,他一意扑到担架上号啕大哭:“骏弟呀,是兄长来晚了呀!你这般弃国而去,九泉之下,叫寡人如何向先父母交代呀--------” 他忽地一把揪过太史官怒喝道:“不是你占卜得大雨将至,随军的总攻必不成吗?怎么那么多火箭还是射上了山?是你——,是你害死寡人的亲弟,你给寡人偿命来!” “嚓啷——”一声响,太史官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倒在了鄂驭方的剑下。 “对了,鲲儿呢?”鄂驭方忽地问了一句。 “禀君上,所有战场都已打扫清点,没发现世子。审问随军战俘,亦都言未见过世子。” “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鲲儿。”鄂驭方不耐烦地咆哮着。 “诺!” 夜黑如墨,铜绿山下却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在闪烁,远远望去,有如一只只荧火虫在灌木丛,在小树林,在溪涧边扑闪着翅膀。不时,还有或远或近的呼声传来,被幽凉的夜风吹得悠远而绵长。 “世子——,世子——,您在哪儿呀!” 在士兵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喊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两声低沉而威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鲲儿——,鲲儿——,我是父侯呀,你在哪儿呀?” 渐渐地,鄂驭方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仿佛粗笨的磨刀石发出的钝器磨砺之声,令人听了很不舒适的那种声音。有身旁裨将看不过去,一迭声劝道:“君上,有我等找也就是了,您连日指挥作战太辛苦,还是回帐歇息一会吧!” “不行啊!”鄂驭方的眼圈已熬得通红,摇头辞道:“骏弟已身死,若是鲲儿再有个什么好歹,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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