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好细腰 第266节 (第1/2页)
冯蕴点了点头,随意地客气两句。 “看你行色匆匆,在忙?” 敖七道:“准备带人去库房领冬衣。” 冯蕴笑问:“冬衣够了吗?” 敖七摇了摇头:“这些是阿舅从平阳要来的,数量都不够分发的。但兄弟们都紧着别人,互相谦让不去领,我们赤甲军原想也靠一身正气再硬扛几日的,阿舅却让我去领走一些……” 冯蕴微微蹙眉。 “你说什么?平阳要来的?” 敖七纳闷她的反应,“对啊,阿舅亲自去平阳,从虎贲军的老虎嘴里扒出来的。” 看冯蕴的表情,敖七蹙眉反问: “舅母该不会以为,是朝廷发下来的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敖七叹口气。 他主事赤甲军以来,其实才真正开始了解他的阿舅,为什么从军这么多年,都没攒下什么家底。 行伍人大多出自寒门庶族,平常军饷食粮也仅够糊口,遇上灾年战乱年,吃不饱肚子也是常事。 那么多张嘴巴要吃要喝,做一个大家长实在太不容易了。 敖七心里对裴獗的敬意更甚,对冯蕴的情感就越是复杂,背德一般思念成狂,又因伦理而牢牢约束自己,多看一眼觉得是罪过,又不舍得少看一眼。 他原地走了两步,正想说几句轻松的话打破沉寂,就见冯蕴嘴里喃喃着“原来如此”,然后匆匆对他行一个辞别礼,掉头往中军大营去了。 敖七的话憋在喉头。 看着女郎挺拔而纤细的背影,目光渐渐失神,竟然忘了收回。 那夜,其实他也去了淳于焰的庄子,跟温行溯只是一前一后。 他走得急,没有带侍卫,一个人做了梁上君子,后来湿透衣裳,淋了个透心凉,失魂落魄地回到信州,就病了一场,足足躺了三天才渐渐好转。 叶闯早上还说,他气血差,人瘦了。 可冯蕴没有看出来他的变化。 他微微攥着拳头,又松开,然后大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昨日接到家书,这次信州和议,阿父会来,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对他婚事的说道…… 之前,他还可以借着战事来婉拒。 和议后,仗不打了,北雍军班师回朝,他当如何是好? - 主将营房。 濮阳九黑着脸跪坐在铺着席子的木榻上,把脉的手都换好几次了,仍然没有开口,那表情凝重得好像在看一个绝症病人。 “有什么就说,我还有事。”裴獗不耐烦了,将手从脉枕上收回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妄之。”濮阳九拿眼瞄他一眼,“伸舌头。” 观色,切脉,现在又伸舌头…… 裴獗表情冷漠地凝视着他,慢慢张嘴…… “啊!”濮阳九教他,像在教小孩子。 “张大点,舌头伸出来……” 裴獗冷眼睨着他,突地合拢嘴,那表情怪异得濮阳九心下一抖,这才察觉到他视线有异。 慢慢转过头去,发现冯蕴从远处过来了。 濮阳九有点好笑。 “你跟嫂夫人没伸过舌头怎么的?怕成这样……” 裴獗冷眼剜他。 濮阳九懂事地闭嘴,趁冯蕴还没有入门,淡淡瞄他一眼,嗤笑一声:“毫无疑问,你这阳燥的症状减轻了许多。我早就说过,这本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娶妻纳妾,待阳液泄出,其火自消。便有瘾症又何如?一日弄三回,总能按捺得住,比服药可强上许多……” “闭嘴!”裴獗冷声。 冯蕴已到门口,看着室内正襟危坐的两人,行了一礼,没有进门。 濮阳九捋了捋袖子,起身喊一声“嫂夫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看着裴獗,低低地道: “我今日来还有一事,想告诉妄之兄,又不知当说不当说……” 裴獗:“说。” 濮阳九眉头微蹙,犹豫半晌才开口,“我阿父信上说,这次来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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