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好细腰 第317节 (第1/2页)
“没有啊。”冯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始终笑盈盈的,“分明就是他在跟我置气,这才过门不入嘛。” 待冯蕴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他,温行溯整颗心都麻了,沉甸甸的,一是紧张她如此胆大,二是心疼她如此搏命。 “下次不要这样。把自己赌上去,不值得。怪不得裴獗会生气,换我,也该生你的气了。” “你才不会。”冯蕴笑了起来。 大兄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他脾气好得常让冯蕴都不免自省,是不是自己太暴躁了。 温行溯喉头微哽,好久才从那种憋闷的情绪里舒缓过来。 “你难受,是因为没有扳倒李桑若?” 冯蕴一怔,摇摇头,“我还没那么愚蠢。” “这么说,你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扳倒李桑若,而是方福才?” “对,又不对。” 温行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目光柔软。 冯蕴道:“我最想扳倒的是李桑若没错,但我眼下没有扳倒她的能力,只能砍一砍她的爪牙。只要裴獗还是晋廷的臣子,她就还是临朝称制的太后殿下,只要裴獗不想她倒下,我就扳不倒她。” 今晚的事情很明朗。 李桑若祭出方福才,裴獗放过她。 双方各退一步,息事宁人。 这就证明裴獗不想把事情做绝。 其实,裴獗比谁都清楚,那个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苟且从而丢人现眼的幕后主使,不是方福才,而是李桑若。 他知道她也知道,她也知道他知道她知道,她不问他不说,二人都心知肚明却不捅破。 冯蕴忽地便一笑,眼睛莫名的酸。 “大兄渴吗?喝点。” 温行溯喉头微动,“不喝,你也不要喝了。” 冯蕴替温行溯倒满,将酒杯塞在他的手心里。 “喝。酒解千愁。” 柔软的小手将触感放大。 有一股热气好似在脊背爬行,带着一丝痒,让他变得敏感,对着冯蕴的眼睛,心跟着她的呼吸而跳动。 两個人太近了,近得他开始痛恨自己,在那样纯粹的目光里,竟会生出那些低级的渴望。 “腰腰,这不合规矩。” “你我兄妹如今流落异乡,我们便是彼此唯一的亲人。要是大兄都避着我,凡事跟我讲规矩,我该有多孤独,多难过?” 语调柔软,呼吸是酒香。 温行溯:“腰腰……” 他喉头有些哽咽。 冯蕴目光灼灼,脸上有笑,更多的是化不开的惆怅。 人在脆弱的时候,情绪汹涌,眼里的情感也展露无遗。 今夜她明明赢得那么漂亮,整个人却脆弱得不堪一击,许是药物,许是酒,她的脑袋疼痛得好像快要被撕裂。 “大兄,容我放肆一回可好?这些酒伤不了我的身子,不喝却会伤我的心。” 温行溯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被烫化,瞳孔急剧收缩,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冯蕴看他这般,更是难受。 他本是南齐的宁远将军。 意气风发,一代儒将,上辈子跟裴獗一南一北,各称战神,谁人不说温将军才华横溢,战功彪炳,足写春秋。 可如今窝在信州城,不尴不尬的身份…… 全是因为她。 冯蕴不可说不内疚。 就算是为温行溯的性命着想,有不想他重蹈覆辙的理由,这也不是她想看到他的样子。 不该这样的。 对男人来说,意志消磨,可能比失去性命更为痛苦。 “大兄,我是不是做错了?” 此时,温行溯的情绪很复杂,声音轻哑。 “怎么又自责起来?” 冯蕴压根不知道,她温软的眼神和真挚的情感,对男人而言是多大的酷刑,半睁着眼,低低呢喃。 “大兄本是雄鹰,正该翱翔天际,而不是落在鹊巢,学那喜鸟和鸣……大兄,我是不是不该把你留在身边?” “傻瓜,不是你留我,是我要留下。”温行溯勾起唇角,眼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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