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1/2页)
但他想,还好。 若是江潭真的来了,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怕是连正眼都不敢给一个吧。 席墨按了按心口,想,无论如何,等练会这套剑法,就能回雍州了。 然而自那以后,他再也没等来剩下的招式。 他不敢问。 只道,怕是哑巴也要比自己有勇气吧。 思来想去,又觉那时的举止太过突兀,江潭这阵子兴许慢慢觉出不妥之处,便不打算理会自己了。 那空了一块的心,自此在油里煎烤。 滋滋作响,香气绕梁月余不去。 席墨忍着胸臆间的烟熏火燎,坐在东关云丘之上,颇觉无辜地揉揉鼻尖,打了两个喷嚏。大抵是近乡情怯,他御风术练得再好,路线记得再牢,也不愿回后山了。 或许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面对江潭。 羞惭,不安,亦或是恐惧? 这个疑惑如影随形,与他朝暮相伴,直至到了并无明显昼夜之分的风涯岛。 他对着那鬼门沉思,坠入无数梦魇,混沌不明的心思终是渐渐明晰。 这份感情是不对的。 可他说不动自己,也骗不了自己 ——就算跑得再远,那颗心已经系在江潭身上,收不回来了。 像是在放风筝一般。无论飞得多高多远,那人只要随意一扯,就能将自己整个儿拽回手中。 席墨不喜欢这种受人掌控的感觉,更不乐意被人攥着把柄。但如果这个人是江潭,他可以接受。 却想不通自己为何能够接受。无奈至极时,甚至有些懊丧地想,没办法了,先这样吧。 但是,席墨又出神地盯着右手背看,想再有一月,就是生辰日了。 这次生辰不比以往,即是所谓束发之日。 不知不觉,他已到了娘亲所应承的,要酿好酒,教开坛的年纪。 那酿酒开坛的约定早已破了。如今,席墨再不想让任何人替自己束发。 除了江潭。 虽然他知道,再看那人一眼。 自己就会彻底沦陷。 这一陷下去,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于人于己,都是灾难。 但他可能,真的忍不得了。 席墨握紧了拳头,想,就见一面。不会出问题吧。 他稀里糊涂跑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江潭有没有好好吃饭。而且那人不会御风,自个儿爬山又要消耗时间浪费精力了。 复起了一声轻叹,就觉得自己不能想江潭。要不无缘无故地可以把人暗自念叨一整宿。 席墨正式入了主峰后,便被安置在宁连丞隔壁的梅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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